旧时,某乡人入城担粪,路上不慎粪担脱落,一担粪便倾倒于某成衣店商铺门口。
路人纷纷躲避。
商家店门被污,以为不吉,定要这个乡下人用身上的衣服将店门打扫干净。乡下人要借大锹、扫把打扫,店家不依。
双方相持不下,而观者益众。
恰巧县令行经其处,问其故,众以实对。
县令就此店铺开堂审案,喝令乡下人跪于店堂前,斥责曰:“你在担粪而不谨慎小心,致粪泼出,罪一;粪泼出而不择地,污染闹市商店之门,罪二;既犯罪,犹敢不知道身分,与贵商抗争,罪三。令你如店主人言,用衣服擦去粪秽,本县恕汝。否则,重责不贷。”
乡人惧官,不得已,脱衣拭之。
时届严冬,朔风凛烈,乡人单衣露体,打扫完毕后冷冻不堪。
县令对店主曰:“现在本官已如你意,处罚此人矣。只是这个乡下人离家数里,身上破袄,为你打扫污浊,已经不能再穿。如因此他被冻毙路中,谅你也不忍。你现在可以送他一件新棉袄,做件善事,阁下以为如何?”
店主亦畏官,只能唯唯诺诺点头听从。
县令随令乡下人自往柜台成列的棉衣中检取。
乡下人不敢,县令曰:“本县之命,店主许可,你为何疑虑?”
乡下人还是不敢。
县令命随卒取衣柜中绸袄,给乡下人穿上,令他回家,自己则一笑离去。
观者无不称快。
又有一乡下人担粪,误触某武秀才,污其礼服。
武秀才扭乡人至县署,必欲请县令重责这个乡下人。
县令问清情由,怒曰:“你这个乡下人竟然粗心大意,将本县的武秀才的礼服弄脏了,成何体统?应当重责。”
乡下人惶恐,乞求免责。
县令曰:“重责可免,小责当罚。你给武秀才叩一百个头,以谢罪。”
然后,县令命武秀才坐在自己旁边,让乡下人跪下,给武秀才磕头。
乡下人无奈,只能跪下认罚,一个接一个地给武秀才磕头。
武秀才端坐受礼,洋洋自得。
待乡下人磕头至七十余次时,县令矍然询武秀才曰:“兄台之秀才,是文乎,或武乎?”
武秀才曰:“学生是武秀才。”
县令曰:“哦,是我误判矣!若是文秀才,此乡下人应叩一百,武则半之。如今他多叩了二十余头,你应还他。”
然后,县令令乡下人高坐,令武秀才跪下磕头还叩。
武秀才绝然不肯,县令则令隶役强按武秀才跪下,迫按其首,给乡下人叩二十余下始释。
武秀才且羞且怒愤而离去,县令则抚掌大笑。
观者无不畅怀。
二事略同,以权法机变,惩恶扬善,扶弱惩强,且极尽风趣。
如今官员,贪污腐败养二奶,上拍下压中贬排。此类趣事雅谈,在大中华已经绝迹矣。
天钧丨今日时事新闻–诙谐快意的判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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