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州“性教唆”教材系列报导(5):近30年悄悄演变不让家长知情

加州“性教唆”教材系列报导(5):近30年悄悄演变不让家长知情

3月28日在加州首府沙加缅度的抗议新版性教材集会。(SOH摄影)

民主党一党独大的美国加利福尼亚州很快将于今年5月份在全加州的公立学校,甚至特许学校里全面执行一套新版性教育教材。这套新教材引起很多家长的担忧和反对,华人家长称这是“性教唆”教材,完全不可接受。但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加州性教育的改变由来已久,只是很多家长都不知实情而已。

目前,加州政府正在修订加州公立学校从幼儿园学前班到高中毕业即K-12年级的2019年健康教育课程的大纲。加州教育部(CDE)的教学质量委员会(IQC)已经在3月28日通过了教学大纲,之后提交给州教育董事会(SBE)审核,计划在今年5月执行。这会影响到全加州的公立学校和特许学校。

新版教学大纲和教材很有争议,尤其是有传统理念和信仰的华人和各种族裔的家长都非常忧虑和反对。上一集里我们介绍了加州教育部网站上公布的教学大纲里的几个低年级的例子,反对的家长认为这不是在对孩子进行性健康教育,而是在对传统价值理念进行颠覆性的灌输。

对加州在公立学校实施的性教育和性教材,为什么在最近两年引发如此大的争议?其实“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这一集里我们来了解一下加州性教育的演变历史。

近30年演变加州性教育越来越激进

加州在公立学校推行“全面的(comprehensive)、有包容性的(inclusive)”的性教育已经由来已久:

1992年,加州年通过的《教育法》(Education Code)第51934条款就硬性规定“艾滋病预防”要成为性教育课程的一部分。

2003年,加州州长戴维斯(Gray Davis)签署通过了《性健康和艾滋病预防教育法案》,即SB71法案,要求教材要适合所有种族、性别和性取向的学生。这时的教材第一次加进了“性取向”的概念。值得注意的是,SB71法案是由提倡堕胎权利的机构“美国计划生育联合会”(Planned Parenthood Federation of America)和“美国公民自由联盟”(American Civil Liberties Union, ACLU)发起推动的。

2011年,旧金山州参议员马克·莱诺(Mark Leno)提出SB48法案并由当时的布朗州长签署通过,对教育法规进行了修改,在教学材料中不允许受到歧视的群体清单中,在以前规定的种族、肤色、性别、来源国等类别以外,第一次增加了“性取向”;另外,在教学中要求“学习各种对美国与加州的经济、政治和社会发展做成贡献”的群体名单中,在以前规定的原住民、非洲裔、墨西哥裔、亚太裔、欧洲移民等类别以外,又第一次加上了“同性恋、双性恋和跨性别者”,同时还要求“尤其注重这些群体在现代社会所扮演的角色和起到的作用”,而且对老师还增加规定,不允许教有性别歧视倾向的内容或支持这类活动。

2016年,加州教育部根据SB48法案的要求,更新了历史-社会课的教育大纲,因此在历史-社会学课里也包含了关于“同性恋、双性恋和跨性别者”的内容。

AB329法案更加极端

2015年,由圣地亚哥的州众议员雪莉·韦伯(Shirley Weber)提出《健康青年法案》,即AB329法案,对SB71法案的条款进行修改——要求7-12年级(相当于大陆初中和高中阶段)学生都要接受“全面性健康教育”,并允许“适合年龄”的性教育最早在幼儿园就可以开始,甚至某些7-12年级的教材内容,如果学校认为是“适合年龄”的话,也可以在低年级里教。支持该法案的ACLU律师说,他们之前参与发起的SB71法案要求学区教授预防艾滋病毒/艾滋病的知识,但没有“强制要求”,而且SB71法案对性教育的许多要求,特别是在性取向和性别认同方面的问题,都含糊不清,“需要修改”。

AB329法案把《加州全面健康和艾滋病预防教育法案》重新命名为《加州健康青年法案》;对学区施加额外要求,确保所有7至12年级的学生,至少在中学和高中分别接受一次全面性健康教育和艾滋病预防教育。家长可以为孩子“选择退出”,但是,如果是性教育以外的教学或材料,如历史课或社会学课程中涉及性别、性别认同、性取向、或家庭关系的内容,则不可以选择退出,例如,美国最高法院2015年同性婚姻的裁决被包括在社会研究课程里,学生就不能选择退出。(这是AB329对“教育法”第51932(b)条款的修改所致。)

AB329法案的有些规定比以前更为具体,例如,要求课程必须涵盖堕胎,必须包括专门针对跨性别学生的材料。AB329法案还修改了教学内容,如把教育孩子“尊重婚姻和忠诚的关系”变成“让学生拥有保持婚姻关系的价值观并为此做好准备”。

之前的法律规定不讨论某些关于人体生殖器官及其功能的描述或说明,以及关于性别、性取向或家庭生活的话题。但是AB329法案在这些方面都做出了修改,并且硬性规定:教学和材料“必须肯定人们有不同的性取向;在讨论家庭和夫妻关系的例子时,应包括同性关系”;教学和材料“必须教导学生各种性别、性别表达、性别认同,并探讨消极性别刻板印象的危害”。“消极性别刻板印象”也就是普通人们对同性恋、双性恋和跨性别者的负面印象。

AB329法案还增加了一些内容,例如,教育学生并告诉他们在性和生育保健方面有获得本地资源的合法权利,包括对艾滋病毒以外的性传播感染的检测和医疗,以及怀孕预防和护理——这个内容就与“美国计划生育联合会”的业务有关。法案还要求州府给地方机构和学区报销他们因为要符合法案规定而花的相关费用。

原来的法律在性教育方面鼓励学生和父母进行交流,AB329法案增加了可以和“其他可信赖的成年人”(other trusted adults)交流的内容。

在家长强烈抗议下仍有学区不理民意

其实,在AB329法案通过之前,旧金山、洛杉矶和圣地亚哥的学区就已经开始推行这些新的性教育内容了。据悉,除了圣地亚哥有家长反弹,其它两个城市的反弹比较少。

2017年,圣地亚哥联合学区的1,000多名父母签署了一份请愿书,反对该学区的课程。家长们认为,从6年级开始的性教育课程过于图形化,不适合年龄较小的学生。类似的请愿书在2018年也由Palo Alto(帕洛·阿尔托)联合学区的1,600名居民和Cupertino(库比蒂诺)联合学区的4,300名居民签署过。

在强烈抗议下,库比蒂诺学区委员会投票决定废除针对中学生的课程。但是圣地亚哥和Palo Alto仍然保留了课程。2018年,在公众的继续压力下,圣地亚哥县的Oceanside和东湾Fremont的联合学区委员会分别投票暂停了小学年级的性教育计划。

性教材不透明家长选择退出难度大

家长反对新版教材的其中一个原因是“不透明”。教育法案规定家长可以审查课程内容,但有些学校不允许家长复印新版性教材拿回去看,说是有版权的问题。

另外一个大的争议围绕着父母是否可以选择让孩子退出关于性取向和性别认同的教学。虽然家长们可以完全选择退出性别课程,但《加州健康青年法》和联邦反歧视法都禁止父母选择退出“性取向和性别认同”部分的课程。这些法律,包括SB48法案,还禁止父母让他们的孩子选择退出有关性取向、性别认同和LGBTQ(指同性恋、双性恋、变性人群体)权利的其它课程,例如,作为历史课或反霸凌讲座的一部分就不允许退出。

学校竟然欺骗学生并且不在乎

一些家长还反映,在实施新的性教材过程中,学校或学区存在着要么是欺骗学生和家长,要么是学校行政部门与老师之间沟通不足的问题,造成家长们的疑惑和痛苦。

南加州科切拉谷(Coachella Valley)的一位墨西哥裔妈妈阿美·菲格罗亚(America Figueroa)就是其中的一位。她有5个孩子,去年底,她给三个儿子都填写了“选择退出”(Opt-out)的表格,不仅选择退出“全面性教育和艾滋病预防教育”,还退出相关的调查,因为在这些调查表里问到孩子有关性别、性取向的问题,还问父母家人的情况,阿美认为这些问题太过分了。在2月份调查表出来时,她就特别提醒儿子们不要填。

结果是,三个儿子中只有一个没有被吓唬住,没有被迫填表,而这个儿子的老师对孩子拍桌子发火。另一个儿子对老师说明,妈妈为他选择退出了,但老师告诉孩子说,不是的,不是的,你妈妈选择退出的不是这个表格,你就填吧。第三个儿子的遭遇是什么?老师告诉孩子说,这是每个人都必须要填的,所以孩子也就填了。对此,阿美女士感到非常很伤心。

加州“性教唆”教材系列报导(5):近30年悄悄演变不让家长知情

墨西哥裔妈妈阿美·菲格罗亚(America Figueroa)和她的三个儿子。(SOH摄影)

阿美坦白地说,她哭了很多次,觉得简直不相信。后来她和先生两人商量,觉得不能再冒险了,因为假如老师不尊重她选择退出调查表部分,怎么能够相信他们会尊重她选择退出性教育的部分呢?所以他们就决定把10岁的儿子萨缪尔(Samuel)退出公立学校。那么,老师们为什么会这么做呢?

阿美认为,老师们要么是在撒谎,要么是学校没有跟他们沟通清楚。

阿美说她事后还专门写了一封长长的信(3页纸加上8页附件)给学区的学监,具体描述事情的原委,并解释自己为什么做决定让儿子退学。阿美表示,她写信的唯一目的就是让学监意识到他们做错了,并尽力确保以后不会发生在其他人身上。那么,学监的反应是什么?

阿美说,学监在回信中只是说,“很遗憾你把儿子退学了,但我们尊重你的决定,因为你知道什么对自己的孩子是最好的”,仅此而已。作为一个家长,阿美感觉到学区和学校对发生的事根本就不在意,也不想承担责任,也不屑于保证这种事情不会再次发生在别的孩子身上。

学区对家长公然撒谎

“加州知情家长协会”(Informed Parents of California, IPOC)的创始人斯蒂芬妮·耶茨(Stephanie Yates)女士说,她有三个孩子,促使她发起这个草根家长组织的原因是两年前,她在教会里听说了有关性教材改革的事情。

她听说性教材有黄色内容,而且在教会里不方便展示,因为有很多公众不宜的图像。于是她就自己去寻找各种渠道去做研究,结果让她感到非常忧虑。

加州“性教唆”教材系列报导(5):近30年悄悄演变不让家长知情

“加州知情家长协会”(Informed Parents of California, IPOC)的创始人斯蒂芬妮·耶茨(Stephanie Yates)女士。(SOH摄影)

有一天她给孩子学区的副学监打电话,一开始的时候,对方告诉斯蒂芬妮,他们学区几年内都不会采用新的性教材。但这位副学监可能没有料到斯蒂芬妮刨根问底地跟她通电话一小时,最后这位副学监承认,学区最晚在下一年内还是要采用新教材的。

从那时开始,斯蒂芬妮就去参加每一次的学区董事会议。在一次会议上她发现,这位副学监对她撒了谎,因为这个学区实际上已经实施新的性教材有1年半到2年的时间了!

有华人家长反映,很多家长到现在还不相信新版性教材有那些过分的内容,人们在社交媒体里争论不休。阿美·菲格罗亚表示,在墨西哥裔社区里也有同样的情况。

阿美认为,可能那些家长觉得不去相信这些,要比站出来反对更容易;有些家长在看到证据后才开始相信了,但他们去问学区时,又被学区撒谎说不是这么回事,是某些人误解捏造的,于是家长们马上就信了,觉得没事了。阿美对这个现象有时也感到沮丧。

学区为什么要对家长们撒谎呢?学校为什么要欺骗家长和孩子们呢?请关注后续报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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