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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如新冠疫情隔离餐:我们都不曾预料到的菜色

现在回想去年我们列出的2020年里会让我们兴奋的美食清单,几乎可以笑出声来。

海鲜冷盘,低糖罗汉果糖浆,或者加了大麻的通心粉?事实上,去年年底我同事编撰的“来年菜色”清单当中,唯一后来真的成为潮流的只有替代面粉——但这也只不过是因为超级市场货架上的普通面粉都被买光了。

不过,我敢保证他们中没人预测过我认为是2020年最主要的食品潮流:隔离餐。那些“有幸”被困在酒店房间住两个星期的人能够吃的,就只有这些每日三次由不曾谋面人留在我们紧闭房门外的食物。

世界各地都有旅客住进这些隔离设施当中,享用这些有各种奇妙组合的大众餐饮——有些是好的,有些还算能吃得下,有些还是快点儿忘掉吧。

“这就是对飞机餐的一种正面改良,”亨利·帕哈姆(Henry
Parham)这样评价留在他房间门外的蓝莓松饼、鸡蛋和乳蛋饼。他今年较早前从美国飞回澳大利亚,在墨尔本隔离。

至于我自己在新加坡体验到的隔离餐,我会形容为像那种尚有余温的学校饭堂餐。

不过,我们都认同的一点是,这些每天送到门前的食物,至少能打破一下15天困在同一个房间里的那种单调。

“对我来说,这是一天最令人兴奋的三个时刻。我永远不知道会得到什么,”亨利回忆说。

我也从来不太知道会送来什么,而我的这些随机选择有时候还能带来一些有趣而出人意料的组合,比如一包藜麦卷配土豆泥,冷鸡蛋配湿豆,还有一次特别难忘的,是鱿鱼须配面条,那个味道浓烈得我马上就把它放到房间门外。

从世界各地的朋友那里打听到的还有其他更可怕的东西。一个斯里兰卡人就被一顿豌豆面搭配搞得特别崩溃(为什么这么说?几个月之后她说起来还想哭);还有一个接受隔离的新加坡人就形容收到的面条“看起来像虫子”。后来一个同事看了这种面的照片之后说,当地人是把这种东西叫做老鼠粉。

不过,在新加坡每顿饭都可以从三种料理当中做选择,至少我们不用抱怨要重复吃一样的东西。

不过,乔茜·福舍·基邦(Josy Fouché
Guibon)的经历就没那么幸运了。她在挪威卑尔根开始隔离了一个星期之后接受了BBC的访问。

“太多意面餐了,”她说起来都来气,“昨天,我们吃意面——又是一样。我说不行,我把它留在门外。”

“当我得到一点蔬菜或者沙拉的时候,就已经感觉是天堂了。”

“这些食物是政府付的钱,”她指出,“当然我理解,他们是在用低成本来做这件事。”

确实,为世界各地到来的数以千计不同口味和偏好的隔离人士提供食物,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不过,特别令人泄气的是你出不去,但知道外面就有那么多好吃的东西:比如在以美食出名的新加坡,我出去之后就一下子吃了好多。

从家乡法国比亚里茨去挪威探望家人的乔茜就承认,她本来期望有“很多三文鱼”——不过直到现在,这个愿望都没有实现。

她的总结就是,“太沉闷了”。

不过,有人觉得并不一定是这样:看看新西兰的获奖咖啡师萨姆·刘(Sam
Low)就知道。他花时间将每日的隔离餐变成了一些蔚为壮观的样式。

“它有点奇怪地被传开了,”他说。几个星期前,新西兰总理杰辛达·阿德恩(Jacinda
Ardern)转发了他在Instagram将隔离餐改造的照片。

萨姆从澳大利亚回新西兰的时候早有准备,他看过朋友记录他们的隔离体验之后,带着剪刀和烹饪餐具进入隔离酒店。

于是,他开始将自己的膳食变成一件件小艺术品——这种消磨时间的方法比亨利可要高明多了,后者基本上就是把他所有食物的包装说明读了一遍又一遍。

“我从来没有想象过我会对包装有好奇,”亨利惊奇地说,“它确实让我反思了一个事实——这当中是有一整条供应链,然后我10秒中就把它呑掉了。”

萨姆则不是用10秒钟把食物吃光。他的那些作品要花点时间才能完成,但是它们很快就被注意到了。

“我有和厨师们交流的机会——在Instagram上和他们聊天挺不错的,但是我收到的食物还是和所有人一样的。”

不过,这当中有个秘密:在镜头里看起来那么好看的食物,往往其实不是那么好吃。他一说起来的时候,想到的形容词是如同嚼蜡。

“我想他们是故意做成这样的,好让每一个人都能适应,”萨姆说。

还有点是我们所有人都可以向萨姆学的。他不仅是带着烹调餐具来,他还带着两种特别配料:丘比沙拉酱和老干妈辣椒油。

“我带着两种世界上最好卖的调味料,”他骄傲地说,然后他还总结了他认为自己的照片为什么会那么受欢迎。

“我想它是一种积极讯息——你在任何境遇和情况下都要创造出最好的。”

即便如此,我想我们所有人还是会希望,隔离餐的风尘将会永远只停留在2020年。

天钧丨今日时事新闻–2020年如新冠疫情隔离餐:我们都不曾预料到的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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