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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特首林郑月娥:天堂会有我的位置(图)

女特首林郑月娥:天堂会有我的位置(图)

“天堂会有我的位置。”

如果林郑月娥不是把当选香港特首视为一种“牺牲”,她不会无端向英国广播电台的记者袒露这样的心声–她觉得自己的“牺牲”是有价值的,她死后肯定会上天堂。

“因为我一直做好事”,她说。

可是,林郑月娥并没有如愿地成为“人民的女儿”。根据香港大学民调显示,林郑月娥自上台以来民意支持率一直很低。对她肯定的意见占32%,负面的占57%。

她的三位前特首中,没有任何一位的民意支持率在担任特首仅仅两年之后如此低落。

平民铁娘子

1957年,林郑月娥出生于英属香港湾仔的一个普通家庭。父亲是由上海而来的移民,早年是“行船”的,后来做点小生意,母亲是土生土长的香港人,没有受过什么教育。家里一共五个孩子,林郑排行第四。

母亲是家人中对林郑月娥影响最大的。林郑一家七口和老人住在一起,全靠林郑的母亲操持一大家子的起居饮食,后来林郑的祖母、外祖母、父亲又相继中风,也是母亲负责照料、勉力维持。林郑月娥后来回忆起母亲时,说她“任劳任怨”,认为自己的性格受到了母亲的影响。

林郑月娥因母亲的努力在七岁时得以进入香港嘉诺撒圣方济各书院读书–这是一所湾仔地区条件较好且乐于招收中下阶层子女的教会学校。林郑月娥在这所学校里度过了小学、中学、预科的十多年时光,在其中成长为品学兼优的学生领袖,考入香港大学,由此跻身香港社会的精英阶层。

正如王尔德所说,生活在阴沟里,依然有仰望星空的权利。

湾仔本是林郑月娥的福地,但在6月9日爆发巨大规模示威游行之后,湾仔成了林郑月娥政治生涯里最不愿意提及的“耻辱”。

林郑月娥其实是善于处理危机的。1998年亚洲金融风暴和2003年非典疫情两大危机事件发生时,林郑月娥正好分别担任掌管财经事务的库务局副局长和负责社会保障的社会福利署署长,因为她在危机中应对得当,获得一致好评,才能顺利进入港府核心。

2007年,林郑月娥在发展局局长任上履新不到一月即遇到了棘手的皇后码头拆迁问题。为启用新中环码头,需要拆掉“老香港”标志性的皇后码头,一些本土派人士以游行、静坐、绝食的方式抗议。

“皇后”都走了,码头是必须要拆的。作为该项目的主要负责官员,林郑月娥当年到现场直面上百位示威群众,一方面解释说学术意见上认为皇后码头“未达到有一个大的历史价值”,另一方面态度坚决,毫不退让,表示“不拆不迁,我做不到”,最终事情得以协商解决。

“好打得”是林郑月娥前上司、政务司前司长许仕仁对她执政风格的形容,意为擅长面对冲突,态度坚决、不易低头。

但这股硬气仿佛又成了林郑月娥政治生涯的绊脚石。

热厨房里治港

素有“拆弹专家”之称的林郑月娥为何打了一场“败仗”?这可能要从她的班子说起。

林郑月娥的新班子实际上是由“前朝的臣”组成。在林郑团队三司十三局共十六名主要官员当中,六人是由上届班子直接“连任”,五人由上届政府的高级岗位升任或调任–现任保安局局长李家超就是由梁正英班子里的副职转正的。

由基层警员做起的李家超在整个修订《逃犯条约》过程中的言行被某些人视为“傲慢”。在与民众沟通的方式方法上,李家超沿用了梁正英任职期间的硬派作风,企图把一个回归20多年来也无法达成共识的政策建议,用短短20天的咨询时间来强行通过,包装成不得已而为之的“公义”,亲手给林郑月娥埋下了一颗暗雷。

不怕神对手,就怕“猪队友”。有评论认为,李家超这种“坚离地”的强硬态度与其年龄不无关系。林郑班子是香港特区近三届政府中“最高龄”的一届,主要问责官员平均年龄59岁,较之曾荫权政府(平均53岁)、梁振英政府(平均56岁)均要高。“廉颇老矣”,担忧者认为,现时特区政府团队年龄偏大,来源较为狭窄缺乏创新与活力,难以与年轻人取得共识。

当然,这种高龄治港的现象同时某种程度上折射出一个现状:香港社会精英视政府为“热厨房”,不愿进入其中。

林郑月娥的“旧人”新班子虽然都深具行政运作经验,但这些官员在理念上依然是旧官僚系统里那一套君君臣臣和父父子子。虽然他们的家国理念有着理所当然的“政治正确”,但置身于香港如今的政治环境里,“老臣”又显得那么不合时宜。

和撒切尔夫人不同,林郑月娥其实不太愿意承认自己是个铁娘子,她学会了“示弱”。6月12日,她接受TVB采访时一度硬咽落泪。林郑月娥还巧妙地回应了“卖港”质疑,“我丈夫说,’你做行政长官,真的就是卖身给香港了’”。

铁娘子的示弱并没有拆除炸弹,突如其来的血案让林郑月娥措手不及。

6月15日,一名反修例男子在太古广场挂起“林郑下台”的横幅,在与消防队员的沟通过程中突然失控,坠地身亡。6月16日,部分香港人第三度走向街头,并借此事件提出多项诉求,包括“林郑下台”。

女特首不好当

林郑是顶着“第一位女特首”的人设上台的,可谓是香港女权“里程碑式”的胜利。不过,这个光环并非香港独有。

一个世纪前的1916年,美国诞生了第一位国会女议员:珍妮特·兰金(JeannetteRankin)。在她进入政府机构之前,社会对于妇女参政一直存在偏见。妇女们奉行亚里士多德的格言,认为政治是“不道德却有权势”的男人、为了更高的道德目标不懈努力的场所。对于心灵纯洁的妇女,她们的庇护所是家庭。在当时,兰金的当选是里程碑式的。

而香港女性从政的历史实际上从英国殖民时代就开始了,林郑月娥和陈方安生、叶刘淑仪等人,都属于知名的资深女政治人物。但这些“老牌”女政治人物和年轻一代进入政治的途径不一样–过去的政治人物是在高级公务员系统中培养起来的。

而她们面对冲突采取强硬作风而被官僚系统“肯定”,是非常父权的概念,所以即便“性别为女”,但女性人设并不是她们从政的亮眼之处。

女性人设甚至会为女政客带来麻烦。香港女性参政比例这几年来不断提高,但对于女性参政、特别是年轻女性,公众的期待仍较为传统,对于女性政治人物外貌的攻击情况也比男性激烈的多。比如于在“占中”后选上立法会议员的刘小丽,她的照片被反对者改图变成裸照、将她的外号“小丽老师”改成辱骂他人母亲的脏话,都是对从政女性不尊重、并贬抑女性气质的表现。

林郑月娥当然也被PS过,不堪入目程度丝毫不输刘小丽。但作为香港最大的领导,对她的任何“攻击”都被视为是一种言论自由。

第一位女特首会不会成为第一个提早下台的特首?逃犯条例修订案正在考验林郑月娥的执政能力,还有某些人的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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